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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本书都有灵魂

2013-05-21

 

2007年06月13日 08:06:45  来源:新民晚报

收到徐鲁新书。盈手一握的朴素小开本,清新可喜。这套书,已陆续出过几本:黄裳的《插图的故事》、陆灏的《东写西读》、李文俊的《天凉好个秋》、钱文忠的《季门立雪》……几乎是出一本,即有想拥有一本的好心情。——未必本本都合自己味,但是冲着装帧、开本,以及编者深得选书“三昧”的眼光,也要暂且买下。

    我一个热衷旧书的同事有句“名言”:书要捂,等捂一段日子再拿出来看才有悟。他自称“边缘书虫,淘书独步”,此番读书心得亦算别类。

    眼下这本《翡冷翠的薄暮》,到底等不及“捂”。看过徐鲁的很多书,也时不时向他约稿,或散文或书评,每每很及时地收到,且有阅读的期待。他的文字,即便一篇小书评,也仿佛见得到书评人的品格。这“书评”,在今天已大有泛滥之势,且不说那些“红包书评”、“人情书评”,就是以“独立书评”面目见诸报端杂志的,亦多有“热闹”之嫌。一句话,今日书评不好写——因为干扰你思想的因素太多。

    徐鲁在书界却口碑甚好。很多读书版的编辑都乐意请他做特约“书评人”。尽管这短小书评,在他,是散文、小说、诗歌外的“乐游”,偶一为之。

    写《风之影》的西班牙作家卡洛斯有言:“你看到的每一本书,都是有灵魂的。这个灵魂,不但是作者的灵魂,也是曾经读过这本书,与它一起生活、一起做梦的人留下来的灵魂。”我想徐鲁在邂逅一本本好书、乐游而返后写下的那些文字,一定是灵魂和灵魂间的凝视。若没有足够的内省力,无法在书中观照自我。

    这本《翡冷翠的薄暮》,虽属散文,而且是写他在罗马、翡冷翠、威尼斯、波洛尼亚、柏林、维也纳等欧洲几个城市的见闻,所谓域外游记,我读时,却感受到他在书里书外推开一扇扇作家、艺术家的门,频频和大师“凝视”的诗人的激情。他重返罗马,他“徜徉在开满鲜艳的杜鹃花的西班牙广场”,他走进“翡冷翠的薄暮”,他“乘着歌声的翅膀”再游威尼斯……最牵引他的,不是迷人的异域风光,而是一颗颗打动过他的高贵心灵:雪莱、济慈、歌德、但丁、贝多芬、普希金……

    所以,我是把徐鲁的这本书当成“别类”书评或书话来读的。——书里的风情,书外的故事,书人的心境……时而还有爱书人的知心话。徐鲁写人,其实也是在写“书话”。他写普希金,借果戈里的评价:“没有普希金的俄国,就不能称其为俄国”,“普希金的作品是一部厚重的‘辞典’,包括了俄国语言全部的丰富、力量和灵魂。”他进而写道,普希金用他的诗歌“为自己建造了一座非人工的纪念碑。这座纪念碑将比任何帝王、大臣和富翁的纪念石柱更加坚固、辉煌和不朽。”

    加拿大作家阿尔维托·曼古埃尔在他的《阅读日记》里思考:“为什么我们要读书,为什么我们在黑暗中要求助于书:我们要寻找那些表达出我们感知的言辞。”——或许,这也是所有“有深度的爱书人”,读书的一个理由。 (陆梅)